钻井队员的时光节选与笔者回忆
发布时间:2022-08-15 09:50:00
作者:admin文章来源:未知
2020年10月,钻井队员李丹接到命令赶赴山西钻机,时至今日在钻机上已经工作了近九个月,一次闲聊中说起了他在山西的情形。工作的位置正好是在矿场主通风巷道内,时速几十公里的大风24小时在吹,脚下踩着800mm的管道工作,因为施工还需要不停地向外运送几百方的矸渣。钻井工作的风险很高,工期也很紧张,忙起来回家是回不去的。他跟我说,每次跟家里联系的时候,家里刚上小学的女儿总问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,家里老人听说要下井也是时常担心。说着说着李丹感叹不已:“工作就是这样啊,任务接下来就得完成。”那次闲聊之后他就奔赴了山西,现在又开始了另一项工作。
2021年3月,资环三院特凿处十三名同志接到命令赶赴沙漠戈壁,时至今日也有五个月了。新疆的风沙不比内地,刮起来大风沙二十米外就看不到人了,经常是一场大风就是一场对营地的破坏。我曾听在新疆工作过的人说,刮起大风时做的饭菜不能嚼,里面的沙子实在太多了。
自我认识我们的司机师傅至今,看得出来也是恋家爱家之人,晚上休息跟家里视频总要喊几声自己的宝贝女儿。司机师傅的女儿还小,经常奶声奶气的问:“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“爸爸加班哪回不去。”
感人至深而又艰苦卓绝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在发生,笔者的父亲同样也是一名钻井工人,依稀记得小时候家里面只有妈妈和奶奶,爸爸好像一直是一个名词出现在电话里、出现在聊天中、出现在一个应该有的概念下。“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。”记得临近年关还有两天的时候父亲总是会回来,过完年初五就又离开,每次回来的时候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走的时候带走母亲早已准备好的咸菜。
母亲是一个伟大而又坚强的人,父亲不在家时大多数时间是母亲撑住这个家庭,钻井工人的家庭好像大多也是女性在家里说了算。我觉得这样一来是自己的伴侣常年不在家;二来是工人们难得回家只想多做一些家务。那时候我还小,记不得年份了,那几年家里面很贫困多年不用的煤球炉又搬进了客厅,冬天父亲并没有回来,母亲告诉我效益不好工资没有开下来,父亲过年去守钻机了,这样每天还能赚一些钱。那也是我第一次住在钻机,陪着父亲在井场上过年。
过年的时间总是很忙碌,但是那时候的我却能早早的放寒假,在欢愉中期待、在期待中惶恐。每次父亲回家,我总是躲在母亲身后,父亲呼唤着我的乳名我却不敢答应,每年这个有些陌生的人总要走进我的生活。
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。父亲当时还算挺拔的身躯真的是已经佝偻了,皱纹爬满了太阳和高原紫外线的杰作,青海的高原和新疆的沙漠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,但是他依然出现在炎炎烈日下做好工作生涯的最后几个月。
父亲和母亲同样是伟大的,生活艰辛、生活不易。生活中有着太多的酸甜苦辣。那时我还小,不懂得这些,现在我长大了懂得了,这些但是父母都已经老了,在聊天中不经意间的疲态和遮掩不住的苍髯白发。
前几日无意中看到同事发在朋友圈的信息,孩子画的画中,有妈妈有奶奶有宠物独独没有他。同事在感叹心酸,我也感到一阵心酸,似曾相识却也未曾走远,趁着大雨回忆着当年的一幕幕。如今我也要走进父辈们同样的道路,回忆中依然是模糊的背影,依然是大包小包归来的样子。